媒體修理站首頁何光明專欄

何光明專欄

墮落•原諒•允許•荒謬

 自1947年228大屠殺以來,被中國黨以「白色恐怖」的殘酷手段繼續迫害之後,台灣社會近乎冷漠以對的態度,在現實裡被迫地遺忘,在歷史中無奈地原諒,在權謀下否定了審判。

 歷史只發生一次,永遠不再發生,受難的回憶才可以說是歷史。事實並非如此,228大屠殺之後有清鄉,清鄉之後有白色恐怖,白色恐怖之後有美麗島事件,美麗島事件之後有一連串的政治謀殺事件。

 直到2000政權輪替,連續犯才歇手(319槍擊案真相未明,暫時不能視為中國黨所為),政權輪替便反向證實了:任何兩個事件之間近乎冷漠以對的態度,其實是誘導連續犯的幫凶;在現實裡被迫地遺忘,在歷史中無奈地原諒,在權謀下否定了審判,都是台灣人錯誤的抉擇。

 被統派媒體之亂,在假新聞自由之下炮製了多少被抹黑醜化、侮辱凌虐的無辜受害者,台灣人再度面臨中國黨連續犯的挑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遭受迫害之慘烈程度還日益升級,換言之,它尚未成為「歷史」。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場連續犯迫害與被迫害、虐待與被虐待,至今卻在活生生地讓它歷史重演,如此荒謬的連續劇,恐怕日後最能刻畫世界之荒謬的小說家勢將產生在台灣國了!

 台灣人為何如此荒謬絕倫?是因為為被統派媒體所欺、所瞞嗎?恐怕並不全然。台灣人其實不是不知道被統派媒體的真面目,即使對於中國黨心存希望者,自己心底也都明瞭,那事實上是一場賭博,「賭」再次政黨輪替會變好、「賭」民進黨倒楣不是自己倒楣。

 台灣人既生氣又無奈,所以,產生了這種賭徒心態,其實最關鍵的因素乃是在於「自信」的喪失:中國黨政權都可以推翻了(有選票,有志氣),被統派媒體就是始終無法消滅(沒鈔票,無志氣),不再認為以人民的力量可以引領輿論的發展;不再堅信「正」可以勝「邪」;由於不再自信,所以,面對表面張狂、實則氣虛的中國黨與被統派媒體,台灣人也只能無奈的走進賭場,而無視於族群集體的被迫害 ,也正是賭徒的自我催眠之所需。

 台灣國必須從這場自我催眠中甦醒過來,「樂生療養院事件」抗爭群體正給了台灣國一個可以效法的典範。「樂生療養院事件」抗爭群體從本土與人權的信仰中所獲得的自信與勇氣,使得他們即使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殘酷迫害時,也能凜然正視迫害者而不屈服。

 「樂生療養院事件」抗爭群體堅持靜坐絕食,反令迫害者馬英九及台北市警局氣急敗壞、騎虎難下。因此,他們正在幫台灣國上著寶貴的一課,他們以自身受苦經歷告訴了生活在台灣國的所有人們:只要擁有信仰、自信與勇氣,那麼,不但不必與邪惡無奈地妥協,更能走出一條光明正道出來。

 「不信良知喚不回」,「樂生療養院事件」抗爭群體堅正在努力的喚醒台灣人的良知與自信。2300萬台灣人的力量會比不上「樂生療養院事件」抗爭群體嗎?馬英九及台北市警局的傲慢驕恣,可以被「樂生療養院事件」抗爭群體打敗;中國黨與被統派媒體的傲慢驕恣,也可以被2300萬台灣人的力量打敗。

 捷克著名文學家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曾在他膾炙人口的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中寫下這樣一段文字:「希特勒的仇恨終於淡薄消解,這暴露了一個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墮落。這個世界賴以立足的基本點,是回歸的不存在。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一切都預先被原諒了,一切皆可笑的被允許了。」

 「一個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墮落」、「一切都預先被原諒了,一切皆可笑的被允許了」,這兩句話可以若合符節地用來形容台灣人自1947年228大屠殺以來,被中國黨以「白色恐怖」的殘酷手段繼續迫害之後,台灣社會近乎冷漠以對的態度,在現實裡被迫地遺忘,在歷史中無奈地原諒,在權謀下否定了審判。

 捷克著名文學家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在他膾炙人口的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中所描述的荒謬不容出現在台灣國。被統派媒體之亂的荒謬,猶如另一場台灣人靈魂上的228大屠殺,當代台灣人必須及時終止中國人野蠻的連續犯,完成台灣人祖先未竟的志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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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