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總統李登輝近日在接受中時電子報專訪(註)時說:「整個台灣的(identification)認同愈來愈壞,台灣這個國家,在拉丁文中有一個說法,用中文來說就是全世界沒有(判)例的國家。」 幾個問答之後,李先生又冒出:「這七、八年中,民進黨沒有做任何民主化的事。第一,台灣的軍事力量減少....,還有讓台灣認同問題不好,愈來愈差,蔣介石、蔣經國拿出來搞,這樣台灣就會獨立嗎?台灣的(identification)認同問題很大。」
把台灣的軍事力量減少和認同問題不好歸罪於民進黨的執政,加上他對轉型正義的詆毀和輕忽,以及第二度毫不掩飾地「稱讚」弊案連連,不法販賣黨產的馬英九「比較clean」,顯示出李老先生是越來越是非不分。而老先生對多年來致力於提升台灣主體意識的人士的誣罔,和幾番對台獨運動的冷嘲熱諷,更是令人長吁短歎。李先生的功過,歷史自有評斷,不容吾人置啄;但是,實在怪不得吾人心裏的疑慮:先生老矣!尚能飯否?
有李先生的支持者替他辯解說:「李前總統是一位用日語思考的人,說一口漂亮漢語本來就不是他的擅長。台灣人對李總統的懷念,是因為他能善用當時台灣社會的民氣,陸續完成「終結萬年國會」、「凍結中華民國憲法」、「完成總統直選」、「廢除刑法內亂外患罪」等等眾多的民主改革,而從來不是因為他說過甚麼動人的口號!」善哉斯言!
然而,不擅長漢語的人,為何不堅持使用他母親所習慣的語言,反而在結巴掙扎之後,用口誤、辭不達意來為自己的失言解套?馬英九用支那語對原住民說:「我把你們當人看」,根據他的發言人的解釋是敵對人士的「斷章取義」;馬英九用生硬的台語跟台灣人保證他當選後,絕對會「乎」恁做牛做馬。這些話語,其實和李老先生罵陳水扁的入木三分一樣,都是肺腑之言,絕對不是口誤或辭不達意。
台灣屬於大陸成文法系,和遵循判例的英美普通法系有所區別。但是,台灣並不是「沒有判例」的國家,要不然,面對如山的鐵證仍然敢判馬英九貪污無罪的高院法官,就沒有必要先打預防針,告訴大家特別費不是歷史共業,暗示不要用他的判決當判例替民進黨的涉案人士脫罪。李先生引拉丁諺語來形容台灣所面臨的(拒絕)國家認同的問題,應該是「史無前例」(英文用語為:without precedent)之誤植。以李先生的博學多識,吾人不認為他老人家會有錯誤引用的可能;倒是,接受中國和稀泥養成教育的記者,若不是以訛傳訛,也會穿鑿附會,無恥無知的支那特性,可見一斑。
台灣島上有一小撮人曾經是共產黨的手下敗將(或這些敗軍殘卒的遺孽)。這些人「轉進」逃難來台,僥倖脫身之後,不但沒能用感恩的心情來接受容納他們的土地和人民,反而使用高壓、恐怖、詐騙的手段來維繫他們強奪而來的統治者地位。這些支那人沒有「認同」的問題!他們的認同從來沒有變過,始終是那隔著淺淺的海峽,日遠久隔卻仍然可以引起鄉愁的地方。借用李登輝先生的用語:「芋頭跟蕃薯、油跟水沒辦法混在一起」,穿過竹籬笆的間隙,看到的不是台灣這塊生養他們的地方,而是戰亂頻頻,充滿血醒記憶的「故土」。
在台灣真正有認同問題的人,其實是那些被「漢化」和「黨國思想改造」的台灣「愧士林」Quisling ,這些人忘了他們在支那人眼中只不過是些「曾經被好好教育過的『熟番』」。這些人寧願當入侵殖民者的馬前卒,被支那人召見的時候,連椅子都不敢坐一半,不面對支那人從不把他們當人看的事實,卻動不動就反過頭來辱罵自己的同胞為沒有「教養」的「生番」。
著名的法國數學家、物理學家、宗教哲學家巴斯卡Pascal說過,世界上只有兩種人:「知道自己是罪人的聖人,還有那些自以為是聖人的罪人。」蘇格拉底也說:「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有智慧知道自己愚蠢的人,還有那些自以為聰明的蠢才。」
當被記者問到:「我們目前的總統好像缺乏所謂的『信仰』?」,李先生的答案竟然是:「『大欠缺!』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有人叫我再跟他站台,我說沒辦法!芋頭跟蕃薯、油跟水沒辦法混在一起,他沒那個信念。」蘇格拉底畢一生之力,追求人所沒有的上天的智慧,所得的結論是:「那些看起來聰慧的人,其實不然;自知欠缺智慧的人才是真智慧」。哲學泰斗蘇格拉底的「對於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我不至於狂妄無知地認為我知道」,應該比李大哲學家總統的「我不是我的我」,高明多了!你認為呢?
李登輝先生在這次的統霉訪問中所講的最令人痛心疾首的話,要算是那句:「到現在還在吵蔣介石、蔣經國,這樣修理人家,歷史是歷史,不要做這樣的事啦!你們這樣製造冤仇有什麼目的,只是滿足台獨基本份子,不是兩千三百萬得到很大的滿足啊!....我也可以說,這些台灣獨立份子,三、四十年在國外為台灣拼,做來做去都沒有成功,很辛苦,很可憐,講幾句安慰的話就好,但不要每天都吵這些事....,不需要在那邊喊、搞,很沒意思。」
原來,李先生前此因為人微言輕逐漸失去政治舞台,鬱抑寡歡,由所謂的美僑台獨大老陪同來到美利堅,當面對那些不明究理、卻仍愛戴他、尊稱他「台灣民主先生」、「敬愛的阿輝伯」的台灣獨立份子,他老所講的那激勵、鼓舞人心的正名制憲、國家正常化的話語,其實只是幾句用來安慰可憐的失敗份子的話而已?!不曉得,除了閉門造車,夢想第三勢力的崛起之外,李先生最近還在搞些什麼比較有意思的東西?但是,無論如何,李先生!請不要再安慰我們了!
誠如北社副社長王美琇女士在其大作「民主內戰與李登輝」一文中指出:「紅衫軍之亂至今,李先生的言論漸漸失去醍醐灌頂之力,他的制高點戰略方位也逐漸模糊。如今不但淪為藍營用來痛打扁政府的工具,也極小化地成為台聯黨的生存捍衛者,實在令人遺憾。」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李先生連續罵台灣人用一張張珍貴的選票選出來的總統瘋了crazy!對於維護言論自由始終近乎鄉愿,容許支那資金和影響介入的媒體,每天照三頓加消夜謾罵他的台灣人總統,老先生竟然口出惡言誣蔑他「選上總統就變成皇帝」。其鳴不哀,其言不善;唯一的解釋是,他老還想活百二。我們就祝福他吧!
http://www.southnews.com.tw | 2007.1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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