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輝「棄獨」風波首頁江建祥專欄

一個禮拜內連續死了兩個國父

──對李登輝偏離正道的另類思考

未蓋棺,那來的定論

 使徒保羅在生命即將終結之前,曾經很自信地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保羅並且說他誠心喜悅地等待上帝在最後審判日為他保留的公義冠冕。

 八十六歲高齡,而且是虔誠基督徒的李登輝先生,應該知道他在塵世所剩的時日不多,也不至於眷念這俗世的過眼雲煙,相信他也和保羅一樣很期盼能夠在最後審判時可以獲得上帝的嘉許。

  李登輝先生是否守住了他「曾經所信的道」,唯有他自己能做評斷,畢竟他所信的究竟是什麼,只有他知道。我們所認識的李登輝,與我們所「以為」的李登輝思想,只限於是我們所認知的層面,和真正的李登輝究竟還有一段差距。

 因此,近日來獨派對李登輝「偏離」台獨路線的「叛變」,所表現出來的憤怒、沮喪,甚至悲慟的情緒,其實是多餘的。李登輝先生的功過,歷史自有論斷。衡量杉木的正確長度的最好時機是當它被伐倒之後,不是嗎?

李登輝沒有變!是我們的一相情願,導致我們有價值體系混亂崩潰的悲痛

 從國民黨的李登輝「轉型」成為台灣人的李登輝的過程中,李登輝始終沒有變,他只不過為了博得新歡的青睞,而刻意地重新梳理妝扮自己。是我們犯了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毛病,「愛到卡慘死」,沒有看清濃妝艷抹背後的本尊,這是我們自己的錯!李登輝何錯之有?

 李登輝的所謂「配合社會的變化」,在台灣人正在尋覓下一個領導者的關鍵時期,對台灣人而言,表面上是一顆震憾彈,其實仿如是一場及時雨!李先生在這個適當時機的「坦白」,讓我們有機會放緩腳步,睜開眼睛仔細地審視目前臺面上的政治人物。

 謝長廷拒絕對過去曾主張過的「憲法一中」、「大中華觀」與「和解共生」,做進一步的說明或澄清的傲慢態度,難道不是在告訴我們說他很可能是另一個李登輝?就算他在北市市長選舉中表現的可圈可點,也抹除不了我們對他的疑慮。大家難道忘了在連戰歸西磕頭朝拜的那一段時間,謝長廷和蘇嘉全是怎樣配合陳水扁來壓制台灣人的不滿情緒?

 而蘇貞昌的輕率、缺乏有效管理的積極通敵政策,以及他那時機不當、另有所圖的歷史共業說,還有近日為了向在台支那人示好不惜打擊下屬,連說八句成語的諂媚,難道喚不醒仍存有幻想的台灣人?

 呂秀蓮在紅衫軍倒扁時間,透過親近甚至兄長所表達的「我這個備位已經預備妥當了」的訊息,難道不能讓台灣人看出一點端倪,事先瞭解她的人格特質與領袖的適格程度?

 善良的人能夠原諒(forgive)別人,但是,不會愚蠢到忘掉(forget)曾經受過的傷害;騙我一次,是你對我不義;被你騙兩次,那不但是我自己的錯,還是我的愚蠢。善良的台灣人啊!不要再如此憨愚,好嗎?

一個禮拜連續死了兩個國父

 新版高中歷史課本用詞出現重大更動,「國父」一詞消失,武昌「起義」變成武昌「起事」。外來政權餘孽大肆抨擊教育部長杜正勝竄改歷史。在台支那人的代表卻認為歷史是不能改變的,並質疑說:「如果沒有國父,那中華民國怎麼來的?」

 一個國家的形成,是透過一群人的集體意志以及他們敢於跟舊體制抗衡爭鬥的勇氣而來的;一個國家不需要有「國父」,也沒有必要有「國母」,因為國家不是經由交媾而生成的,乃是由人民、領土、政府和對外關係等要素所構成的「事實存在的國家實體 」(de facto state)。支那人對國父存在的堅持,其實是他們崇拜陽具的齷齪傳統的延伸,實在不足為奇。

 素有民主先生榮譽頭銜的李登輝先生,被迫離開中國國民黨之後,轉而接受台灣人的擁抱。當被冠上新的台獨教父(或台灣國國父)的頭銜時,他不但沒有拒絕,甚至默默地接受。然而,在近日的一連串媒體訪問裏,李先生卻斷然否認其台獨教父的地位。這項舉動使得往昔景仰追隨他的獨派人士感到錯愕,簡直如喪考妣。

 李先生或許有他摘下臺獨教父冠冕的目的,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他這個突如其來的「斷絕情義」,卻提供了所有獨派人士一個冷靜思維的空間:台灣獨立運動需要一個教父或一群大老嗎?一而再,再而三被出賣的獨派人士,還有必要再興起另一個精神領袖嗎?難道台灣人不能擺脫支那文化的束縛,一定得跟著他們從事造神運動嗎?

 一個禮拜裏連續死了兩個「國父」,其實並不是值得悲戚的惡耗,反倒是一個台灣人脫胎換骨,拋棄封建主義束縛的轉機。

離我而去的,本來就非我族類

 不能擺脫被出賣的那股怨懟的革命夥伴,必然無法免除心靈的折磨。然而,這些憂傷的靈魂必須記得聖經上的明白教導:「他們從我們中間出去,卻不是屬我們的;若是屬我們的,就必仍舊與我們同在;他們出去,顯明都不是屬我們的。」

 這些人不但會從信實的徒眾中出走,而且還會呼朋引類一同背叛真道。信守真道的人沒有必要沮喪,因為聖經又說:「你既遵守我忍耐的道,我必在普天下人受試煉的時候,保守你免去你的試煉。」

 李登輝先生在接受統派媒體專訪時所講的一些話,在海內外不但引起了一陣騷動,更造成了獨派陣營裏的大震憾。嗣後,台聯子弟兵紛紛披掛上場為主帥辯解圓場,堅持李先生並沒有背棄原來追求台灣真正主權獨立的道路。

 如前所述,李登輝的功過,歷史自有定論,我們這些受制於時空的肉體凡人,沒有資格,也不應當在資料訊息完備之前對任何人或事妄自論斷。就讓我們拭目以待,時間會證明到底李先生是我族類與否。

兩種不同的「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對父親囑咐的事情,大兒子表面上說:「我馬上就去辦」,可是,內心卻是完全沒有服從履行的意願,所以,最後什麼都沒有做。小兒子當場回絕父親的交代,最後卻心不甘情不願地完成父親的囑咐。孰是孰非?

 李登輝和他所帶領的台聯黨一向把正名、制憲當作他們的終極目標,甚至到李先生否認台灣有獨立的問題之後,李先生和台聯子弟兵仍然堅持正名、制憲。但是,他們沒有任何具體的執行方案。李登輝曾經也要求陳水扁總統共襄正名制憲的盛舉,卻遭到陳總統的「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的悖逆,兩人因此結了樑子。

 如今,李登輝面對統派媒體訪問時,竟然稱陳水扁總統「嚎肖」,影射陳總統近來的修憲企圖,因為修憲高門檻的關係,是在「騙肖仔」。李登輝似乎想扮演上面那個大兒子的角色,只是不知道叛逆性強的陳水扁是否能學那個小兒子,雖然邊做邊「譙」而仍然能忍辱負重完成「不可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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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