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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悠然在他的臉書引註大紀元這篇文章,《中國官方PMI連續三個月處於榮枯線下方》(2015/11/01)。我認為不能小視,僅以按讚回應。
中國經濟其實處在強弩之末,該文所呈現的問題固然是經濟,但未來的影響將不僅在這方面,也會反映在政治上。
自上一波金融危機所造成的世界經濟危機以後,中國就以龐大的財政支出來挽救其經濟不景氣。然而,這種作法必然導致資源配置無效率及財政枯竭。對此,先進國家尚且容易抓襟見黜,後進國家更難以承受,而若加上人謀不臧,問題更為嚴重。中國財政擴張有呈現上述所有的現象。
現在「中國官方PMI連續三個月處於榮枯線下方」最重要的訊息是:預期效應。當人們對未來悲觀,投資活動會暫緩,如此產生的連帶效應會如滾雪球般的擴張。若政府沒有足夠的財力改變經濟狀況,讓企業主變成正向預期時,經濟會進入衰退、蕭條期。
中國進入經濟衰退、蕭條期,將比其他國家更嚴重。因為中國政府長期宣稱他的經濟狀況都是繁榮、擴張,人們也適應於這種現象。一旦出現衰退、蕭條,他們產生的恐慌更甚於其他國家,一旦政府無力財政擴大支出來挽救經濟,或回應有誤,惡果也將如雪球般的擴張。中國經濟體很龐大,要將他的經濟從衰退引導到復甦、繁榮,絕非易事。
這種大經濟體在極端繁榮後的衰退,最後脫出泥淖者,就以1929年的經濟大恐慌最有名。美國也是從大繁榮期轉成大衰退期,民生凋弊,解決的方式不是歷史課本所謂羅斯福的新政奏效,而是希特勒發動戰爭,導致全球的產品、勞務供給減少,需求擴張,讓初期沒有捲上戰爭的美國企業可以賺錢,讓他們的經濟轉為復甦、繁榮。
中國衰退的解決方式或許不是那樣,然而,他們在東海、南海掀起領土衝突,再以nationalism為訴求,凝聚中國人的內聚力,從而將內部衝突外部化,卻和其他霸權、法西斯國家的方式如出一轍。1930年代日本發動九一八事件、毛澤東的八二三砲戰、阿根廷佔領福克蘭群島所引發的英國阿根廷的福克蘭戰爭、北韓頻頻發動威脅戰爭訴求,都是相同手法。
短期之內,習近平可能不會冒大型戰爭的風險,但中國共產黨持續握有政權的正當性來自經濟持續繁榮,一旦經濟出問題,就有人會挑戰習近平,甚至共產黨。尤其習近平為求充分掌權,所發動的反貪政治鬥爭,將使共產黨高層權力結構不穩,鬥爭加劇,經濟危機會危害他的政治權威,未來可能逼使他出此險招。
專制政權與民主政權一個很大的差別,就是政治人物的利益與人民利益的對比抗衡。以政治人物的利益為主,固然會因政治人物利益而動員資源在快速經濟成長,如希特勒、1990年後的中國,但也可能為了自己的理想與利益,發動危害人民利益的戰爭。民主國家的經濟成長或許不如專制國家的快。但人民也不會輕易因政治人物的利益而捲入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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