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強調戒嚴與解嚴差異,然後拒絕將現在與戒嚴、兩蔣時代做比較,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差別就是:兩蔣是在台中國人掌權時代,解嚴之後是台灣人民掌權時代,特別是台灣本地人掌權時代。
如果分析事情,不以兩蔣時代做比較,僅僅就解嚴之後來說,那麼,在台中國人以往囂張的惡行都可以削減過半而不被追究,甚至連現在的缺失都可以歸罪歷史因素,得到他的好處,不用承受他的苛責。
其次,比較的東西既然都是解嚴之後,則任何揭弊、甚至嚴厲苛責台灣現象,然後將過錯歸罪給政府,以之稱為現在政府或台灣人不會當政,都是可以被人接受。因為沒有比較對象,現在的「好」、「壞」純因為「好」與「壞」都是形容詞,而讓評論人與閱讀者有很大的想像空間。此時,在一個懷有惡意的批評者眼中,台灣目前的一切都將會很慘,而他所設定的「好」,也可以上限到一般人都不易達到的條件。
我們看到現在的媒體批評不就是這樣嗎?前幾天,他將林文淵的收入和喜憨兒的收入做比較,好像林文淵很過份,甚至追究到林文淵不可以分紅。但他就是不說以往國民黨籍的中鋼董事長到底有沒有分紅?媒體說陳哲男怎樣又怎樣,我可以清楚的說,類似這樣的現象在兩蔣時代是很多、很多。甚至解嚴之後也很多,只要大家仔細比較,就會發現那種事情在兩蔣時代,簡直是家常便事。
如果有人看「香蕉王國興亡史」(香蕉大王吳振瑞的回憶錄),就清楚吳振瑞點出因為香蕉包裝不用紙箱,影響到李國鼎兄弟的利益,才會出現後來被清算的結局。而李國鼎在中國國民黨內部尚稱清官,這種不太乾淨的事情還不止一件,他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說。如果我們用心於這樣的比較,我們可以說現在的政府比之兩蔣,簡直乾淨的太多太多,但就是不能或不會比較,這讓我們一直陷入被媒體羞辱的深淵中。
類似這種道德標準無限提升,要求人們做遠遠高於以往標準的風格,正是台灣媒體的行文風範,他們稱之為「比好不比爛」。他們真的這樣嗎?
舉例來說,假如陳致中要選民進黨的中央委員,我想媒體一定猛批,所謂「權位私相收受」、「裙帶關係」、「父子傳承」等等不堪入目的評語一定傾巢而出,但你注意看,連勝文競選中國國民黨的黨代表、中委、乃至中常委,卻沒有聲音。甚至有人擁連勝文選高雄市長,媒體也沒有嚴厲批判。我要說的,媒體設定各種特定標準來保護他們要保護的對象,而這樣的標準又任意設定,標準不一。
這樣的現況長久下去,台灣人必然自卑,也對他現在的成就一點信心都沒有。其實,如果我們將現況放在現實中,我們就會發現台灣其實是越來越好。
舉例來說,陳哲男目前遇到的問題也僅是介紹行為,他並不是高捷的當事公務人員,到目前也僅止於和相關人員有聯絡、出現在相同時空,他就辭國策顧問。如果深悉國民黨文化的人就會覺得陳水扁小題大作,甚至被認為「沒有見過場面」。
各位去比較台北的捷運興建過程及經費,高雄的事情算得了甚麼?不就有一個台北捷運興建時,負責督導的賴姓高級公務人員,人家一說台北捷運有弊端,他馬上辭職,然後跑到外國嗎?這種事情一掀開,我想其中絕對臭不可聞,迥非高雄捷運可望其項背。這尚且是解嚴之後的中國國民黨事情,解嚴之前,民國四、五十年,蔣經國他舅舅拿買飛機的錢,跑到美國,也沒有被追究責任。
人家菩薩是「聞聲救苦」,我們是「聞聲殺己」,還以為自己很爛。這一切就是因為我們被限制比較對象,又對自己沒有信心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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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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