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殖民者在征服一個殖民地之後,總要改地名以彰顯他的權力。
比如說紐約(New York),其實應叫新(New)約克(York),反映它原是英國的殖民地。但更早期,它還曾被命名為新阿姆斯特丹。原來,一六二六年荷蘭西印度公司總督明奴特(Peter Minuit)以六十荷幣(guilders)從美洲印第安原住民手中「購買」(實是欺騙)了曼哈頓(Manhattan)島,並命名為新阿姆斯特丹(New Amsterdam) ,從此開始了紐約的殖民史。
台灣,在被殖民四百年之後,處處也可看到這種殖民者留下的記號。例如現今的高雄,數百年前被當地平埔族叫作Takau,意義是竹林。漢人遷來此地之後,直接音譯成「打狗」(台語)。大清帝國在甲午戰敗後於一八九五年將台灣割讓給日本,日本政府則因為Takau與日語「高雄」的發音接近,將「打狗」變成「高雄」。一九四五年二次大戰結束,台灣被中國國民黨統冶,青島、北平、南京等街道名字就出現在高雄市內。
「新約克」和「打狗」又有何差異呢?「新約克」反映了英國殖民者的傲慢,要在殖民地上重製一個「新而偉大」的祖國。「打狗」則是一種鄙視,顯示漢人輕視「蠻荒之邦」而稱他人為「番」的意識形態。
而二次大戰後中國街名到處可見於台灣各城市則透露了中國統冶者流亡偏安及恐懼的心態。殖民者本身是被迫流浪失所的亡命之徒,難怪一九四五到一九八七年之間是台灣最悲慘的殖民時期,也難怪今天殘留台灣的殖民幽靈不斷的往中國北京朝拜,更難怪中國國民黨主席的「最終目標就是統一」!
台灣處處有歷代殖民者的痕跡,台灣人每分每秒受到殖民幽靈的掏空而又毫無自覺,那台灣陷於「自我殖民」的泥淖也就不足為奇了。所以,「去殖民化」來重建台灣人的心靈及國家認同,應是當今台灣最重要的課題之一,也應成為任何「愛台灣」的本土政黨的核心目標。
(http://www.southnews.com.tw) | 2006.02.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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