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江建祥專欄

不是機會問題,是基因有問題

 爭辯的目的是透過讓對方知道他的論點的訛誤,來說服對方接受你的觀點。如果爭辯的雙方對「是」與「非」的認定標準不同,爭辯會變成雞同鴨講,毫無意義。好比把一個足球隊和一個排球隊湊在一起,希望他們用各自熟悉的遊戲規則來競技,不但荒唐,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台灣社會每天由媒體所呈現出來的紛紛擾擾,其實不夠格被列入理性爭辯的範疇,充其量只是不衛生的互噴口水而已。原因就在,長期以來,出於善意極力追求政治生態環境中和解共生的被殖民者,始終不了解那些天天為反對而反對,不斷杯葛台灣本土政權政的外來殖民者,根本上是一群不論是非,具有嚴重文化基因瑕疵的人。

 這些過氣的權貴,骨子裏反對的是民主,嘴巴裏吐出來的竟是「一階段領投票會造成混亂,必須堅持二階段」、「公投是什麼碗糕?」、「公投是對事,不可以和對人的選舉綁在一起」、「公投毀大選」、「公投亂大選」的夢囈。從蠻橫無理的政黨比例中選會之爭,到法紀蕩然無存的地方政府抗拒中央,一直到近來違反民主真締的拒領公投票,在在顯示出這些人齷齰的虛偽,也證明這些反民主的惡人,正利用台灣人以血汗和生命爭取而來的民主,和台灣人進行著一場焦土的內戰。

 當被殖民的人企圖從奴役中掙脫,想要用民主的思維和專制獨裁的殖民者溝通的同時,他們所面臨的最大障礙就是彼此價值體系的嚴重歧異。中國黨的年輕權貴尚知道用虛假的言語來掩飾他們那種見不得人的反民主基因,至於那些老到臉皮都不要的過氣權貴,如連阿斗之流,則乾脆赤裸裸地把他們那種不堪入目、惡臭難比,如同穢物的「滿大人」心態,毫不知恥地灑向民眾。

 中國黨裏的所謂精英,很多都擁有國外名校的學位。(連戰是芝加哥大學政治學博士,而陳長文和馬英九都獲得哈佛大學國際法學博士,胡志強還是英國牛津大學國際關係博士;至於氣焰凌人宛如軍閥投胎轉世的郝龍斌,以及勇於上山打虎為民除害,足以媲美周處的周錫瑋,也都至少擁有州立大學博士學位或私立名校雙碩士學位。)這些擁有權貴異於常人的「機會」,加上出名學府的進階教育,本應帶給這等專制權貴改變本質的契機。

 事實恰如其反,受制於可怕的反民主基因,教育對這些人根本起不了任何正面的作用,他們好像那些寓言裏食人族的王子,從哈佛、劍橋學成歸國之後,很興奮地告訴他們的父執輩,從此吃生人肉時可以很「斯文」地用他們從西方引進的鍍金刀叉,不必再讓血腥油膩沾污了他們的雙手。他們在得意忘形之餘,卻忘了照照鏡子,端詳殘留在嘴角邊那令人心有餘悸的被害人血跡。

 支那國民黨人眼中的少康中興之主馬英九,自1980年代初,結束波士頓通訊的忠黨愛國工作,「學」成歸回殖民地之後,他反民主的表現,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從任法務部長時反對廢除刑法一百條,反對總統直選,反對國會全面改選;任台北市長兼國民黨主席,罔顧民意的「台獨不是選項,統一才是國民黨的終極目標」,到2005年縣市長選舉配合朱立倫上演違法搜索尚未出版的非常光碟母帶,2006年6月和公然造反的紅衫軍狼狽為奸,撰文《答案,在天下父母的心中》,赤裸裸地威脅檢調人員說:「如果現在的檢察系統迫於政治壓力,為貪污護航,甚至成為貪污者的共犯,以後政黨輪替,這些貪污弊案重啟偵查程序,責任歸屬恐怕是必須認真考慮的後果」,一直到最近對寬仁的檢察官起訴,聲稱自己是非法濫權調查的受害人,企圖殺雞警猴,對任何仍然執意維護正義的司法人員,刻意營造寒蟬效應。

 馬英九這些明晰可尋的反民主軌跡,對照出食人族的「王子」們,雖然在民主先進國家接受了高等教育,卻因為嚴重的基因瑕疵,而無法充分領受民主的洗禮,學會了西方文化的皮毛牙慧,回到他們的殖民部落,還是繼續幹著「吃人」的勾當。和他們父執輩唯一的差別是,他們學會了用比較斯文的「刀叉」──民主的表像,去幹他們父執輩一直在做的齷齪事,繼續侵犯人權,妨礙民主進展,干涉司法,公然貪污。

 馬英九對溪州部落原住民的「精神」訓話裏的那句:「我把你們當人看」,不管馬的幕僚如何運作損害控制,企圖誣蔑對手斷章取義,馬某的敗筆在他「失言」的同時,另外用了「原住民基因沒有問題,是機會的問題」、「我要好好地教育你們」等語來反射自己的漢族沙文主義,自願地將自己的頸脖伸入種族歧視的枷鎖。

 當頂著國外名校博碩士學位的中國黨權貴,包括老中青三代,雖然擁有民主先進國家名學府的學位,對具有普世價值的公投直接民權極盡誣衊能事的時候;當這些人影射一般百姓是笨到無可救藥的傻瓜,說他們不如美國中下階級的外來移民,雖然沒有語言障礙,卻連區區幾張選票應該如何領取,如何投入票匭都分不清楚,必須被當作幼稚園生,排排坐吃果果的時候,聰明的你可以不憤怒嗎?

 連戰、馬英九這些以身為「純種中國人」而自傲的黨國權貴,內心對別人基因的鄙視,常常形諸意表。其實,仔細觀察這些權貴的受教過程和他們走出象牙塔之後,投身實際工作的表現,我們可以得出如是的結論:這些黨國權貴一輩子,不論是就學或就業,透過威權體制的精心設計,都有完善的安排,他們沒有機會的問題,因為他們得天獨厚。這些人受了黨國的栽培,得到民主先進國家的高學位之後,卻個個表現出反民主的惡質,如果不是他們的基因有問題,那麼是那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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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