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舊政權過渡到另一個新政權的轉型過程裏,掌控新政權的群眾與失勢的舊朝人馬,為了要達到共生(co-existence)的目的,必須經過一段和解(reconciliation)的過程,將過去的恩怨仇恨,透過真相的發現,讓舊政權暴虐下的受害人,經過一連串的心理復建,有機會得以療傷止痛。而在舊政權時代,因為政治或意識形態等因素而參與迫害、違犯人權的加害者,也可以透過真相的重現與坦白,以及從內心深處發出的真誠懺悔(repentence),終結良心的折磨,進而得到心靈的寧靜。
和解(reconciliation)的目的,是要讓當事人兩造可以透過一方的原諒(forgiveness)和另一方的真誠悔意(repentence)來恢復和好的關係(restoration of relationship)。真正的和解(reconcliliation)是轉型正義所追求的目標,而舊日的敵對雙方能夠和諧互利的共生(co-existence/mutualism),則是轉型正義的烏托邦。
謝長廷先生所主張的「和解共生」是否是上述的轉型正義中的「和解共生」(reconciliation & co-existence/mutualism),從其諸多的演說、論述,甚至他的派系親近的轉述裏,實在看不出一點端倪。
記得民進黨總統候選人初選的過程中,葉菊蘭女士在眾多記者之前,向動物園裏的一隻彌猴伸出友善的手,試圖借以說明謝長廷的「和解共生」。如果這種比喻可以真確地代表謝長廷所主張的「和解共生」,吾人要不禁嘆息:怪不得台灣的政局如此的暴戾混亂,原來是因為一群善良無知的台灣人,搞不清楚狀況,異想天開地想要跟「禽獸」和解共生。
禽獸和屬靈的人類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要如何恢復和好的關係(restoration of relationship)?在此種狀況下,所謂的「和解」,充其量不過是互相的遷就,所企求的「共生」只不過是各自鞏固地盤的互不侵犯──這實際上只是生物界的「無關共生」。
生物學裏所謂的共生(Symbiosis),基本上可以分為下列六種:(1)寄生:一種生物寄附於另一種生物,利用被寄附的生物的養分生存;(2)互利共生:共生的生物體成員彼此都得到好處;(3)競爭共生:雙方都受損;(4)片利共生:對其中一方生物體有益,卻對另一方沒有影響;(5)偏害共生:對其中一方生物體有害,對其他共生線的成員則沒有影響;以及(6)無關共生:雙方都無益無損。
聰明的您,想想看獨裁屠夫蔣介石從支那逃竄流亡來台所帶來的難民,和台灣人的關係到底是以上六種裏的那一種。陳水扁說台灣沒有左右的問題只有國家認同的問題,難道不是在暗示那些不認同這塊生養之地的支那難民是一種類似蛔蟲的「寄生」?失去了政權,就不惜與昔日不共戴天的仇敵聯合起來制壓供養其數十載的台灣人,這不是「競爭」、「片利」加上「片害」共生,是什麼?
謝長廷所主張的「共生」,從他偶爾所提及的佛學理論──共生池的角度來看,應該指的是生物界的共生(Symbiosis),只是冷眼旁觀目前台灣的政治環境,從中國黨人的焦土政策、吃裏扒外的行徑、聯共制台的狠毒,以及其對人類公敵──共匪的阿諛奉承來看,謝先生的和解其實只是政治上的妥協讓步(compromise),了不起只能將目前的「寄生」、「競爭」、「片利」加「片害」共生,轉換成井水不犯河水的「無關」共生而已。
陳水扁總統日前接受大話新聞訪問時,不斷地釋出「一切都是為了要贏選舉」的訊息。悲哉!台灣的政治文化已經墮落成只顧一時選舉勝敗的競技、僥幸文化。吾人不否認2008年的總統大選關乎台灣的民主的存續,但是,有那一場選舉不與台灣的民主前途息息相關的?
民進黨總統候選人初選結果出爐之後,綠營呈現出令人歡心鼓舞的團結一致氣象。當大家爭先恐後地簇擁身段柔軟、辯才無礙、深謀遠略,又專長「喬」功的謝總統候選人的時刻,且容吾人稍盡理想主義者的警醒職責──每一個以台灣獨立建國信仰者自許的人,從現在起,必須隨時隨地督促謝長廷先生,期盼他能將「和解共生」的理念說清楚講明白,要求謝先生落實台灣寧靜革命後的轉型正義。
誠如謝先生的大將姚文智所說的:「台灣的民主是分期付款式的,只是我們所繳付的利息實在太高了。」謝先生的「和解」如果只是妥協讓步(compromise),「共生」只是漠視轉型正義的「無關」共生,而不是經過真相的發現、無所求的原諒,以及真心的懺悔,所形成的互利共生,那麼,台灣人早晚要付出非常昂貴的代價!到時,不只是台灣人在民主的高利貸之下喘不過氣,尤甚者,可能迫使生民(燒)塗炭的悲哀下場了!
http://www.southnews.com.tw | 2007.05.15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