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帶著痛苦的表情來到父親的面前。仔細檢視過後,才發現他的手卡在糖果罐子裏動彈不得。父親用盡所有辦法,包括冰塊和肥皂水、凡士林等潤滑劑,都沒有辦法幫他把那隻小手拔出來。挫折沮喪的父親,情急之下,只好拿來榔頭,小心翼翼地敲破糖果罐,竟赫然發現那隻小手仍然緊握著唯一剩下的糖果。小朋友緊握的小拳頭,其實是他手拿不出來的主要原因。
一個不知進退的政客,將一輩子累積的政治資源幾乎消耗怠盡,如果還不知何時該放手,他那緊握著「僅存的老本」的拳頭,將是他陷於困境、無法自拔的原因。昔日的黨外抗爭英雄施明德,自從離開火燒島之後,就不斷地消費自己的政治資源;民進黨黨主席的任期結束之後,施先生就逐漸地走入窮途末路。以他天縱的英明,當然知道自己已經過了坡頂,然而,驕傲不服輸的個性,使得他對權力無法釋懷;不堪寂寞的老頑童,對群眾的掌聲仍然存著嗜鴉片般的懷念。
出生於維也納的猶太裔心理學家,也是意義治療學派(Logotherapy)的創始者,維克托‧傅朗克(Victor E. Frankl)是納粹集中營的生還者。解放的那一夜,所有囚犯都爭先恐後地,搶著擠上軍用卡車離開集中營。傅朗克當時雖然已經上了車,可是,當他回首看到車外那些未能搭上車的同伴的失望眼神,惻隱之心油然而生,於是他就跳下卡車,把位子讓給別人。
事後,傅朗克才得知那一車的囚犯被心懷鬼胎的德國兵載到荒郊野外全部處決。原本打算犧牲自己的傅朗克,反而被及時趕到的美軍救獲。
「愛惜自己生命的,就失喪生命;在這世上恨惡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約翰福12:25)患得患失者,到最後不但沒有辦法保住既有的,甚至還要失去具有永恆意義的。
施先生!您和許信良、陳文茜、林正杰這些昔日反國民黨極權統治的革命伙伴,急急忙忙地趕搭國民黨的「卡車」離開革命陣營,您真的可以確定這班車不是直通黃泉的嗎?患得失,反失;聰明的您難道無法悟出得失之間的拿捏準繩?
晚年的聖徒保羅,很驕傲地對他的後繼同工說:「那美好、榮耀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行的路我已經跑到終點,所信的道我已經堅守住了」(提摩太後書4:7)他又說:「我被你們論斷,或被別人論斷,我都不在乎;連我自己也不論斷自己。我雖不覺得自己有錯,卻也不能因此得以稱義(自以為是);但判斷我的乃是上蒼。所以,時候未到,甚麼都不要論斷,只等主來,他要照出暗中的隱情,顯明人心的意念。那時,各人要從神那裡得著稱讚。」(哥林多前書4:3~5)
施前輩!您已經打完了屬於您的美好、榮耀的戰役,您也功成名遂地跑完了你的競賽。但是,我們倒要提醒您:當您與昔日曾參與迫害您和所有台灣人的黨國「鷹犬」在一起共商「大計」時,當您和敵人協商,如何戕害耗盡多少血汗、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台灣主體政權的時候,請您不要忘了捫心自問:您是否堅守住您曾經相信過的真道──也就是鄭南榕先生、陳文成先生,還有許多台灣主權爭權人士寧願失去生命去維護的真理!如果您還記得那是什麼?!
http://www.southnews.com.tw | 2006.08.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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