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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運動」於九月二十五日晚上,凝聚上萬民眾在凱達格蘭大道對政府發出溫婉的怒吼,他們要求快速通過「法官檢察官評鑑法」,讓不適任的司法官不受終身職保障,並建立性侵案專家證人制度。總統馬英九表示,期盼攸關司法官退場機制的法官法草案能儘速完成立法,以符社會期待。
之所以會發生這一次運動,是最近有好幾件性侵案的審判令民眾相當不滿意,他們覺得法官量刑太輕,不過,仔細檢視審判內容,法官所判的刑期都落在授權司法人員的彈性空間範圍內,或許有從輕之嫌,但「無罪推定」及「罪疑唯輕」本來就是司法審判的原則。
以前的司法審判,除了受害者或其家屬會表示量刑太輕外,很少出現這方面的爭執,最近的性侵案件很特殊,民眾的意見呈一面倒。
立法往往會遵循民意,法律應該會與多數人民的意見相符。然而,司法則不必考慮民意,而要依據法律做公平的審判,若是法律有缺失,應該循修法途徑來補救,司法官沒有權力依循民意而變更法律的內容來審判。
事實上,最近民意與司法人員的衝突並不在於法律,而是對涉嫌人及受害者心態的認定有太大的差距,而且沒有人站在司法官這一邊,顯然的,司法官或許是社會經驗不足,也就是知識豐富但常識不足,對涉嫌人及受害者心態的認定出現偏差。
曾經有人騎機車撞上停在合法停車位的汽車而受創,因而告了汽車所有人,結果汽車所有人敗訴,理由是他沒有打亮閃光燈,它就顯現出司法官的常識不足,停在合法停車位若必須打亮閃光燈,那全台灣劃有停車位的道路就閃光燈齊亮,變成世界奇景。事實上,常識不足的人不只司法官,各行各業都有,只是司法官的權力太大,對社會的影響較深。
在台灣,教授、司法官、醫師、軍人四種行業的人很特殊,他們生活在封閉的小社會裡,幾乎與外界隔離,他們對自己生活空間的知識雖然豐富,但對小社會外的常識則相當缺乏,更嚴重的是他們自視甚高,不會探求自己缺乏什麼常識。
軍人與外界有某種程度的隔離,生活在封閉的小社會裡是可以理解,其他三種行業並沒有被隔離,且屬社會菁英,竟然會出現常識不足的問題,這一點值得大家研究。
台灣的升學競爭相當劇烈,優勝者的特色有二:第一,只讀考試的科目,課外書本一律不碰。第二,聽話,因而一直吸收父母及師長的舊經驗。
這些人的競爭力比較強,有機會考上好學校,更取得高學位,成為社會菁英。只是他們不讀課外書,雖然知識豐富,但常識還是不足,在台灣貴為元首的人都曾經出現過這一類問題。反而有人因花太多時間閱讀課外書籍,造成升學不順利,即使能獲得最高學位,也要多耽誤一些歲月,但他們的常識必然豐富。
台灣的學生在高中階段與其他國家比起來算是相當優秀,可是,他們取得最高學位之後,研究能力未必很高明。主要的原因是他們在求學階段太聽話,優點是可以吸收父母及師長的舊經驗,增加競爭力,缺點是自己的腦袋用得太少,缺乏思考能力,直到做研究時才開始訓練自己的思考能力,已晚了一步。
多元化升學並沒有改善上述缺點,學生要讀的「課內書」更多,家長不會讓子女有機會讀課外書,優秀學生還是一樣常識不足。目前大學的升學率雖然達到百分之百,然而,大家還是一樣在爭好學校、好科系,家長並沒有鬆懈下來。顯然的,短期內很難期待社會菁英會有豐富的常識。
要挽救上述缺點,可以模仿美國法律人及醫師的訓練,招收其他專長的大學畢業生施以法律或醫學的訓練,迫使法律人或醫師具有第二專長,或許可以改善社會菁英常識不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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