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日晚上九點左右,我正在準備第二天到民進黨中常會講新疆烏魯木齊流血事件講稿時,我太太楊月清接到調查局本區組長的電話。他說,第二天出版的「壹週刊」有一篇「疆獨」已經來到台灣的報導,根據調查局高雄站的情資,這些人與你先生林保華有關,因此,要求到我們家裡見面,後來甚至表示,他已經在我們樓下了。
我太太的第一個反應是,誰再講這種話,我們將告他。因此,雖然來人很客氣,但是,對這樣一個不速之客,我們沒有歡迎的理由。不要說我正忙,就是閒著,把我說成與「疆獨」(因為高雄準備開世運會而暗示他們就是恐怖份子)有關,我如果接待,不就是承認我與恐怖份子有關?
後來他又降低要求說只要見五分鐘或三分鐘,或請我們下樓見一分鐘,交換名片就好。但我還是拒絕了,因為把我無端端與恐怖份子掛鉤,是對我的侮辱。我當時請太太轉達,如真要見面,請來個正式公文,這樣也有個憑據,否則誰知道將來會發生甚麼事情?
自從我與幾位朋友組織「台灣青年反共救國團」以來,警察也到過樓下說我是列管對象;現在調查局又說我與恐怖份子有關;將來還會說我甚麼?我不知道。
本來我還沒有決定是否要把事情說出來,因為我作為一個小民,實在不願得罪調查局而給自己惹麻煩,我也不想這些做具體事務的人士因而被上級責罵,因為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但是,事情似乎沒有就此了結,因為過了兩天,我才買一年的新電腦出現異常情況,請專家來檢視,發現內部有的系統受到破壞。最奇怪的是,電腦裡查不出有木馬,但即使我沒有在上網,電腦裡的資訊也會自動流出,除非我拔掉網路線。我每天從各式媒體存下大量資訊進入我的資料庫作為我研究與寫作的素材,但十五小時內,流出的資訊居然比我存入的資訊要多,顯然有人在偷我的東西,想了解我這裡有甚麼「機密」。
其實,我們早懷疑電話被竊聽,因為常常出現怪聲,而現在黑手進一步伸進我的電腦。我不是說這與調查局有關,但是,顯然我現在成為執政的國民黨眼裡的「危險人物」。而因為我打出「反共」旗號,最近又因為烏魯木齊流血事件發表多次講話與書寫文章,呼籲尊重維吾爾人的人權,顯然也成為共產黨的眼中釘,因此,國共合作來對付我?是國民黨「聯共制林」,還是共產黨「聯國制林」?
我手無縛雞之力,我更不敢用暴力對抗國共兩黨,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掙脫了共產黨的控制而正在自由世界裡過著自由生活的我。可是,看著我過去的同胞仍然被共產黨壓迫、剝削,看著台灣人也將淪為與中國人同樣的命運,才促使我本著良知多說幾句話。但也就是這些話,觸犯某些利益集團而要這樣對付我。
我很擔心未來還會有甚麼怪事、壞事降臨到我頭上,所以,被迫將這些事情公布出來,也希望台灣民眾,以及香港與美國的朋友們,乃至過去我的中國同胞也關注我的人權。如果將來我出現甚麼意外,請記住我這個人,雖然前半生被共產黨騙了接近三十年,但是,我的後半生沒有白過,我對得住自己的良知,對得住人民。也期望台灣民眾能夠團結起來維護自己的人權,並且與中國民眾一起,對抗國共的專制合流。
http://www.southnews.com.tw | 2009.0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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