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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委陳師孟在立法院審查時的答詢,引起司法界部分人士的批評,陳師孟日前公開為文回應,認為批評者所謂的「寒蟬效應」引喻錯誤,指稱他們是「畏首畏尾、苟且偷生」,強調全面的價值崩壞、倫理淪喪,常常是一個國家民族敗亡的開始,令人對台灣憂心。
陳師孟是以《「寒蟬」豈能守護「正義最後一道防線」?》為題,在《綠色逗陣》發表專論,指責司法界的法官、檢察官、律師對他展開大團結回擊,是「集體歇斯底里」。
他說,前年蔡英文總統在「司改國是會議」籌備會開幕式上,脫口說出:「司法不被人民信任,失去做為正義最後一道防線的功能。....期許不再發生有錢判生、無錢判死的情況」。此言一出,竟然遭到「中華民國法官協會」以公開信反擊。
他說,蔡總統修養比較好,沒有計較,但他卻不會「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
在陳師孟說出司法官「辦綠不辦藍」的惡劣行徑時,法官協會說他「恫嚇司法」、律師公會全聯會說他會使司法官「憂懼」,另一檢察官團體則說他對司法界造成「寒蟬效應」。陳師孟說,好像這三大龍頭(或是恐龍頭?)團體都異口同聲表達對我的「害怕」。怎麽會這樣?
陳師孟表示,所謂的「寒蟬」,其實是一種對人極端藐視的形容,說好聽些是指一個人「明哲保身、毫無擔當」,說難聽些是「畏首畏尾、苟且偷生」。
他指出,一個人面對大是大非時,不敢出聲表態,只能裝聾做啞、以免惹禍上身,自己甘願被當成一隻無脊椎昆蟲,瑟縮在寒冬裡,這是多麽變態的人性、扭曲的人生,這不學無術的法界人士,居然把這樣的名稱往自己頭上套。
他說,寒蟬是「自同」造成的,也就是自己認同這付德性,不是被強迫的,更不是被別人嚇出來的。所以如果還把過錯推到別人頭上,連做隻責任自負的寒蟬都不夠格。
他強調,今天的司法界如果仍然是寒蟬一窩,不要怪罪他放話,是他們原來就自甘墮落,自同寒蟬。而他如果有對他們「喊話恫嚇、打擊報復、清算鬥爭」,無非也只是想給這些失聲已久的寒蟬一記當頭棒喝,希望他們恢復內心良知與道德勇氣。
他說,中國國民黨在台灣獨裁統治的年代,司法界不正是充斥這種懦弱噤聲的司法官嗎?台灣長久以來,「正義最後一道防線」是由一窩不談正義的寒蟬在守護,豈不是天大的諷刺!
陳師孟直陳,一些做為威權打手的司法官所造成的正義防線潰敗,遠比旁觀坐視者更可怕。恐龍司法官是「極致的(radical)邪惡」,而寒蟬司法官則是「平庸的(banal)邪惡」,但不論何者,都是在轉型正義中司法除垢的對象。
他又說,其實在當今台灣大社會中,「自同寒蟬」的絕不只司法界而已。尤其是中國崛起之後,在不斷的文攻武嚇、以商圍政之下,多少軟骨的台灣人日漸對真理正義冷漠、對拳頭暴力低頭、對金錢物慾跪拜,甚至不但不以寒蟬為恥、反倒以寒蟬為得計。
他痛心地指出,學術界如此、演藝界如此、企業界也如此;小老百姓如此、軍人也如此。這樣全面的價值崩壞、倫理淪喪,常常是一個國家民族敗亡的開始,令人對台灣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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