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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寫轉型正義與鄭南榕?


/曹欽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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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期待台灣更好是今天多數人的心願,歷史如果能幫助我們站在道德的高點,才能面對每個人自我反省:該做沒做、說了沒做、一再欺騙自己──自我反省後有所改變,而能更放下未來面對「轉型正義」的錯誤、紛爭和衝擊。

 鄭南榕的思與行,言及履及,是台灣走向民主化啟動「轉型正義」的先聲;反戒嚴運動30年後的今天,我們是這樣認識他的形跡和當時民氣所向,人民的力量再清楚不過了。這是我認為今天民意深刻期待新社會、新政治、新文化的歷史淵源。

 我從《自由時代》所認知的他是一位敏銳、全觀視野的新聞人,很難說出他是「先知」、「英雄」、「烈士」、「先鋒」等等世俗所能描述的言語;我們寧可相信他是像你我的兄長一樣、世俗的平凡人,只是他堅持價值意義、創造力十足甚於我們而存在當時的社會,這是寫小文紀念鄭南榕和轉型正義關係的想法。

 認識鄭南榕所為,我們就必須更徹底執行「轉型正義」,這是歷史給我們的機會,就這樣的意義而言,只有「一次」(如總統當選人所言);但是,就台灣的內外險惡局勢來看,「轉型正義」不會是一次完成,「該做沒做、說了沒做」的挑戰會一再發生。

 如果我們相信民主會帶來自由人的社會,我們就必須更堅持「轉型正義」,意味著民主「轉型期」過程中有各種協商,雖然如此,活出「自由人」的價值,是台灣自我追求「轉型正義」的志氣和判準。

 從1984年3月12日至1989年4月7日鄭南榕所辦的《自由時代》雜誌,週週從不間斷、脫期,這不只是對讀者的承諾,更是自我言行的實踐,對台灣成為自由國度契機的堅持。

 他走得太快,引領風潮,有所為有所不為,快得無法理解,快得難以想像,快得被黨外質疑是抓耙仔,被當局視為眼中釘,至今我們並未自我反省、被反省:我們有錯,有認識不明的錯、有姑息自己的錯、有種種軟弱的錯。

 現在看來,他以新聞人敏銳的鳥瞰視野,衝撞戒嚴牢籠,他的貢獻只有當我們的社會給予高度評價,才不會發生正當社會急切期待「轉型正義」的時候,還在設「經國廳」的荒繆行徑,統治權力殺人的冷血見之於在總統府內簽署「生死令」的無數政治案件檔案。

 這樣的例子顯示,當今的統治權力不是「故意」、就是「無知」、還是帶著另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冷血?對當事人、對家屬、對社會大眾,絕非「民主成就」。

 因此,就轉型正義的最深層反思,阻擋「轉型正義」的個人或群體從上到下,不給自己反省的機會,是我們的社會一再被「是否正義」所激化的源頭,我們因此得有準備「前所未有」的衝擊迎面而來時,以免措手不及;我們得想想:我們已真正脫胎換骨為「自由人」,自由國度共同體還在催生中?

附:自由廣場2016年4月5日刊登文章〈徹底執行「轉型正義」紀念鄭南榕〉


2016.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