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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慘劇來看平日的我們


/田年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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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周前,台中午後雷陣雨,造成地下道淹水,因市府不使用大大個紅色叉叉(X)的號記,來取代LED走馬燈那小不點的文字警示,致使一年輕媽媽的駕駛人,或因天雨無法辨讀因應,或因心急未見已拉起黃色禁入的警戒帶子,而開入地下道慘遭溺斃。

 這因政府失能而生的慘劇、而造成的生活陷阱,是每個受害家庭的切身之痛,也是社會大眾都能感同身受的劇痛。

 多年來,已經是我們社會「共同的生活風險」。這些原本應該可以避免的,只要政府廉能,就可減免這樣的悲苦發生。

 這不該是胡志強一句「如果需要申請國賠,我們願意幫家屬爭取」就想算數。胡的官腔官調,不能讓往者復活,生者淚乾。只是讓人看見胡市長不見罪己還敢邀賞!負責減除悲劇的市長還可坐享消費悲劇,這些官老爺豈是用血肉做的?

 你我漠視官老爺的冷血無能腐化,只會加速助長生活上悲劇不斷發生。

 5月21日,台北捷運發生暴徒盲殺事件,這種慘劇是屬於人類「群居生活的風險」。

 像加拿大、美國發生多起校園持槍濫殺事件,挪威反移民的殺人魔及更早在日本地鐵的毒氣事件等等,這些隱伏在各種公共場域的危險因子,何時會引爆,要在哪發生,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但這不是核爆,我們只需正視、面對,實在沒必要恐慌混亂,無恥的「馬今將亡」更不應該藉此混水摸魚!)

 這類型慘劇到底會不會產生模仿效應?會不會像傳染病一樣蔓延擴散?有哪個人的話可以當個準呢?此時刻最忌醫頭醫腳的隨便貼標籤找理由,這不但與事無補,反而可能因此傷及無辜。

 舉最近越南反中示威時,也猛烈攻擊台商。新聞報導說,台商是因受到中國牽累,而無辜受殃為例來探討。

 我想問,為什麼同是台商的許姓老闆,其越南員工會自願自力留守保衛公司?為何許老闆的公司因而毫髮無傷呢?受損慘重的台商與許老闆的差異在哪?

 許老闆的員工視公司有如命運共同體,與老闆同進退。並且了解老闆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清楚老闆的國家是台灣不是中國,知道台灣跟中國是一邊一國的關係。

 許老闆與員工平日如此的互動,是否值得其他台商借鏡呢?或像郭台銘這樣的台商,在世界各地屢次背負「血汗工廠」的指控,那麼,這次在越南被自己員工趁火打劫,被自己員工落井下石的台商,若相較於許老闆和郭老闆,可以想想自己比較像誰呢?對自己的定位心裡有數嗎?

 台商釐清上問後,我們就能清楚,台商這次在越南遭殃,是受馬英九一中之亂的禍害連累下「無辜的孤兒」?還是台商本質就是隔江猶唱後庭花,自甘下賤,自作自受「敗金的商女,活該的亡國奴」呢?

 「自己的國家自己救」,自己的安全自己顧。在此的自己,既是「我個人」,也意指「我們大家」。

 財政部長張盛和在立院問了一句熱血澎湃的話,值得稱讚。但負責且正確的問句應該是「一個不會自保自衛的社會,還算是正常的國家嗎?」而這正是萬惡國民黨奴化台灣,用恐怖統治台灣,所造成的深層罪孽。熱血的張部長為何仍賣身下海為虎作倀呢?

 北捷慘劇,年輕的生命瞬間殞落。天倫夢斷、陰陽兩隔,足令天下人同悲掉淚。但傷悲之餘,我們更應反省自我提升精神力、意志力的急迫性與重要性。

 重新創建堅毅的國家性格,徹底革除被殖民改造後的順民意識,我們就可即時發揮該有的行動力。

 至於急於將暴徒執行死刑的呼聲,如果是為了使人民因此害怕,那麼大家更應該想想,這次的北捷慘案是否剛好就是「台灣社會普遍容易驚慌怕事,臨事缺乏行動力的後果」?所以,我們常常失去在第一時間將損害控管住的契機?

 讓人民害怕,讓子女、學生害怕,只要求大家乖順服從,絕對不是一個正常國家與社會應該做的事。這也許是此慘劇的寶貴教訓之一。

 前天聽朋友轉述,太陽花學運的公民們,開會討論如何應對暴政加暴警的血腥攻擊時,有人提議洽購救生衣,取其輕巧不很貴,可保胸、背、頸遭警棍盾牌槌擊時,或不會傷殘。開會中完全沒有人提買棍棒、汽油彈等攻擊性武器,沒有人想做出傷害他人,想讓人感到害怕的事。

 「害怕」絕對不是好事,這些被暴政暴鎮過的公民們的想法,使我感動得又哭又笑,使我看見台灣的天光。

 我們人如果害怕,就會逃避,會說謊、嫁禍、栽贓、欺善怕惡、坐視不公不義、只要自求多福,就找不到見義勇為的人。

 然而,只要懂得不可害怕,必要一起站出來,則暴徒必然束手就縛,暴政必然會被推翻。

 不幸的事件,總令舉世同哭。看棄船逃命的南韓船長的家人,毫無親人慶幸生還的喜悅,他們內心說不出的苦,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的沮喪,與此同樣的或更深重的痛苦,此時此刻應該也正啃噬著北捷暴徒的家人。

 這樣的人生無常,這樣的人生難關,需要社會付出同理心來理解,協力來牽引這麼多個因此受苦受難的家庭,與他們共度悲痛的關卡,互相扶持走出黑暗,再度勇敢地迎向光明。或許我們可以共讀「活著」這本書,2010年智富出版社已有譯本推出。(田年豐/嘉義之音)

 

2014.0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