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拆除即將改名的「中正紀念堂」四周圍牆一事,只是又一次有理說不清。
用最淺顯的話說,台北市都心區偌大一塊綠地和廣場,難道不應該以最容易親近的形式開放給市民?
這是拆除圍牆最核心的面向,以台灣相對於其他先進國家較晚興起的都市更新概念與做法來觀察,這不折不扣是老舊城區的重生與再造。
老舊的是都市空間的幽禁與凌遲,老舊的是強制觀念的冥頑與昏聵。
有人還在說,圍牆是「整體」建築空間的一環,不可任意移除。然而,當時威權意志的「整體」壓迫,不就是如今檢討的對象?那所謂的「整體」,不就是現在要來拆卸與溶解的?化整為零本身,不就是消融圍牆的根底意涵所在?
有人還在說,都是政治意識形態作祟。然而,當年威權空間的建築行為本身就是政治行為,如今就以政治考量去對應抵銷,難道不也是回復較佳狀態的方式?
有人還在說,圍牆的窗燈造型優美多樣,拆除可惜。這實在是捨本逐末,捨棄了開闊景觀的可能,追逐那小小侷限的雕窗小技,不過是為保舊牆強說窗罷了。
更有當選後宣稱打下山頭的大將軍之子的市長,急急忙忙要把建成才三十年的圍牆列為不可拆除的古蹟的一部分,和前獨裁者後嗣一起固守那威權的最後領地與山頭,這就更讓人無言以對了。
在台灣,很荒謬的是,常常要費一番工夫去解說與實現最淺顯無奇的道理,就算有幸成功了,得到也就是淺顯無奇的成果。看到還有學者與論者還在煞有介事自己築牆圍地播撒一些奇怪的說法和理論,台灣在地的平實說理傳統實在應該發揮更大的理性力量才是。
那些牆圍之地,都是深綠顯學的平實理性與活潑創意要去破牆而入的空間。
http://www.southnews.com.tw | 2007.03.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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