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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真正的巫婆?阿扁?統媒?

/嚴家同

 《巫婆一定得死》是一本解構童話故事的書,這個書名,用來形容現在每天被統媒口誅筆伐的陳水扁總統,簡直是傳神極了。作家陳芳明接受《中國時報》專訪時表示,「阿扁下台,台灣就有希望。」這種說法,恰好是《巫婆一定得死》的翻版。

 為什麼童話故事中的巫婆一定得死?因為巫婆代表所有「壞」的那一部分,她必須被毀滅;只有巫婆死了,王子與公主才可以「過著永遠幸福快樂的日子」。

 事實上,整個民進黨都被巫婆化。以前民進黨有老三寶,現在則有新三寶,杜正勝、謝志偉和蘇嘉全,挖鼻孔、耍嘴皮和「失言」。

 連前中研院長李遠哲也照樣被巫婆化,學生家長打從心底高喊出,他的兒女失去競爭力,都是李遠哲害的。民進黨改革18%,是和所有公務員為敵。

 紅衫軍去年試圖包圍總統府,不就像極了要拿總統當祭旗,阿扁彷彿是被架在火堆中的巫婆,等著受死。

 統媒用的招數很簡單,從觀感著手。民生用品如油價、物價高漲,當然是總統的錯,總統和人民互相嗆聲,是苛刻不厚道,呂秀蓮說民進黨用嘴贏得政權、「拐來的」,更落實了巫婆口中總是喃喃念著咒語的形象。

 媒體是人們感官的延伸。這句名言,在台灣發揮得淋漓盡致。人們每天從電視上看到許許多多被斷章取義、扭曲、擴大甚至顛倒的新聞片段,讓他們感同身受。他們好像就是那位「活不下去」的音響展設攤老闆,也像是每一個被定位為因經濟不景氣而自殺民眾的家屬,他們就是那位找不到一把五元青菜的家庭主婦。

 這些透過虛擬現實主義而產生的高度怨恨,讓阿扁總統成為最佳出氣筒。阿扁就是那位不可原諒的巫婆,由他執政的這八年,是灰姑娘被後母虐待的八年,她們期待著白馬王子來解救,馬英九正是如此被統媒形塑出來的,儘管他懦弱、無能,沒有主見,而且一點也不清廉。

 但是,阿扁本來就是要下台的,任期到了,阿扁不再是總統,回歸平民。這是法治國家的常態。現在,所有那些計畫將阿扁巫婆化的舉動,說穿了,莫不是為了中國國民黨的復辟奪權而準備。打擊阿扁,就是打擊民進黨,打擊民進黨,就是打擊謝長廷。連謝長廷現在都和阿扁保持距離,深怕受傷害。

 但是,他們都忘了,真正的巫婆,是指黑為白、指鹿為馬的魔幻手法。選罷法的排黑條款快要變成護黑條款,統媒睜一眼閉一眼,政治人物更是噤若寒蟬。中國國民黨黨產是剝奪人民利益的淵藪,統媒不願意主持正義也就罷了,還利益輸送、眉來眼去。和中國這個最大敵人掛勾、裡應外合,卻被美化成和平主義。聯電老闆曹興誠「只許統一,不許獨立」的公投主張,兩個總統參選人竟無人敢加以指責。

 阿扁執政八年的功過,因為時代太近,一時難以評論。但是,他被污名化、巫婆化的心路歷程,未必就沒有翻案的一天。就像三一九槍擊案自導自演的指控,為他主治的前奇美醫院院長詹敢賢加入馬蕭陣營,不就是形同為他平反了嗎?具有無比法力、更像巫婆的統媒,將如何審視自己邪惡的歷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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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