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媒體,不管平面媒體,如報章、雜誌還是電視、電台媒體,都要經過新聞、媒體單位的檢查才能發佈或播出,所有反對意見、想法全部刪除,對整個中國來說,他們只是「一言堂」,只許歌功頌德,報喜不報憂,無法說出人民的聲音。像「六四天安門」事件,中國媒體都不敢去談,導致人民思想封閉,與自由世界完全脫節。
台灣自一九九一年戒嚴法解除後十幾年來,所有媒體均可隨心所欲的報導。媒體報導只要看老板的臉色與立場,政府根本不加管束,媒體記者只要聽到風吹草動、道聽塗說,不必去加以應證就報導,造成當事者很多困擾。這就是台灣媒體的生態,台灣解放後,媒體還是我行我素來報導,招來中共統治者的不快,先給與警告,後來只好用高壓手段來禁止不利中共的言行,以便成為無反對聲音的台灣。
在台灣有個土姓報人,他家族經營媒體已有好幾代,他們的企業擁有好幾家報紙。土性報人是大中國主義的思想,故報導均以大中國為主體。幾十年的報業經國民黨的支助,變成國民黨的喉舌。這些報紙均發行量龐大,對台灣社會有相當的影響力。凡是有本土意識與台獨思想,就用報紙言論大力圍剿,誤導台灣民眾。國X黨與車總統的所作所為,均以正面與肯定的立場加以宣揚,利用老百姓想維持現狀的想法,用直接與間接方式,恐嚇台灣人,若台灣獨立,中共會攻打台灣,讓台灣陷入萬劫不復的境界,讓台灣人失去走入國際社會的契機,坐以待斃,台灣的淪陷,這些媒體有脫不了的責任。
台灣解放時,這些報社張燈結綵,大肆慶祝,他們所支持的「中華民國」變成「中華人民共和國」,他們並沒有因「中華民國」消滅而悲傷,真不知他們以前高喊支持「中華民國」到底真正的目的為何?
中共在台指揮官孫司令還去拜訪土姓報人,感謝土姓報人為祖國統一盡心盡力。土姓報人還洋洋得意,不可一世。報社上下都知道孫司令的到訪之事。記者還仗著老板與孫司令的關係,毫不保留的報導共軍的惡行惡狀,這給台灣民眾加深對共軍的惡劣印象。剛開始,共軍給予口頭警告,但編輯為了要保持報紙的銷售量,只好虛與委蛇,減少報導共軍的行徑。很奇怪的現象,只要減少報導共軍的社會新聞,則報紙銷售量則減少,報社為了求生存只好照實陳述共軍在台的所作所為。
這下子負責監視媒體的文姓少將火了,派人去捉了編輯、三個主筆與六個記者。這些人被捉進牢中,文少將找幾十個共幹給他們來個「八國聯軍」,就是八個共幹打一個人。土姓報人收到消息,即刻找孫司令。當時孫司令正在開會,由孫司令的副官接見。但副官做不了主,讓土姓報人急如熱鍋的螞蟻,等到孫司令開完會,土報人見了孫司令鞠躬作揖,陳述來意。孫司令打電話給文少將,孫司令問明原委後,要文少將放人。孫司令掛上電話後,對土姓報人說:
「你手下的人在毀謗共軍的形象,你要管管底下的人,看你過去對祖國的貢獻,這次原諒你,下不為例。」土姓報人鞠躬道歉後離去。
土姓報人與秘書到牢中去接被捉的員工,土姓報人見到這些員工嚇了一跳,他們進去不到三個小時,被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土姓報人把這些員工送到醫院檢查,才知道好幾個員工的肋骨被打斷,中共就是用兇殘的手段對付異己。
這些員工被打的消息傳遍整個報界,報界中還是有些硬漢,還是報導社會的黑暗面,故報紙的銷售直線上升。土姓報人只好遵照孫司令指示,不敢報導共軍在台的惡行,這樣子的報紙就沒人看,報紙銷售量幾乎減半,報社幾乎要關門。土姓報人只好要報社遊走禁令邊緣。
有些其他報社主筆、記者不畏權勢,據實報導。文少將先給予口頭警告,但是這些人為了良知、真理,還是不理中共的警告,中共恨之入骨,最後把這些人殺害或送入監牢。殺雞儆猴的動作,以致報紙不敢報導對中共不利的消息,漸漸報紙沒人要看。在此時耳語盛行,真偽難測。台灣人看到中共的行為深惡痛絕,可是無力改變,只好逆來順受。
電視台有相當比例的官股,中共解放初期亦空降一些共幹去安插在電視台內工作,直接控制媒體的播出,只是報喜不報憂,以致收視率大掉沒人收看。電視藝人主持節目沒人敢談政治,也沒人敢開政治人物的玩笑。
以前在台灣紅極一時的李姓夫婦專門主持政治評論或時事節目,此時在共產制度下,電視台不敢雇用,失業在家。當年大紅大紫,提起他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心中有大中國沙文主義,大肆批評民進黨,攻擊本土意識,給與民眾錯誤的觀念與信息。過去日近斗金的生活一去不復返,現在才覺醒,過去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倒霉被歸類為在台灣有影響力的人,被遷徙到青海去。
至於私人有線電視,中共把頻率收歸國有,電台也在中共控制之中。很多電台都關閉,最後只剩下少數中共的喉舌電台。中共就是控制媒體的方法來箝制人民的思想。
這些有線電視與電台的投資者,損失了大批金錢,有的老板還被遷徙到中國偏遠地區,所有員工都被解散。當年自認為是中國人的員工,心中特別憤憤不平,誰叫中共不把他們歸類為中國人。這些人要是聰明,早就可以看出蛛絲馬跡,佛光山的星雲法師去中國省親,中國的媒體報導台灣的法師來中國……,這麼一位在世界佛教界那麼有名的法師自民國三十八年來台,都被中國人認為台灣人,何況是一個市井小民,還有去中國投資設廠的台灣人,包括新住民(外省人)、福佬、客家、原住民。中國人叫他們台商或台胞,中國人要是認同這些人,應叫同胞才對。中國人自己叫廣東人不叫廣胞或粵胞,叫江西人不叫贛胞,叫湖人不叫湘胞,江蘇人不叫蘇胞,由此可見,在他們心中並沒將台灣人歸類為中國人,故想要在中國升官發財,那輪到台灣人。中國有十二億人口,中國人都把機會留給台灣人升官發財?別傻了!
中共中南海太子黨的江少爺,幾年前土姓報人在上海設廠時,對所有來賓,介紹土姓報業的創業,及整個報紙企業的介紹,包括美加的報社。江少爺看到此報系的發行量、影響力及龐大的資產,早就意圖指染,可是在台灣還未回歸時,只好盡力拉攏,給予在上海創業的方便,要土姓報人在台灣為中共撐腰,作為中共在台灣的傳聲筒。常常以統派的立場來寫社論,無形中把台灣人洗腦,他還配合中共的文攻武嚇為虎作倀。
現台灣已解放,江少爺要開始著手要得到夢寐以求的報業,由江老爺下令孫司令將土姓報人全家遷徙西藏。當土姓報人收到遷徙通知時,趕快去找孫司令問清楚為什麼?孫司令說:
「中央知道你對祖國統一大業的偉大貢獻,本來江主席要免除你的下放,但中南海有些大老主張所有在國民黨制度下成長的社會政要賢達,一定要經過共產主義的再教育,才能對祖國有所瞭解,任何人不能例外。如今你被下放到西藏,在思想上、體力上好好的磨練,給你一個再造的機會,你的這些報社暫由國家管理,有朝一日你完成再造,這些報社,國家會還給你,你不必擔心。這樣江主席比較好對其他大老交代。」
土姓報人聽了這席話,只好在孫司令安排下飛往西藏。
表面上,這報系由政府接管,事實上,這些報業全部落入江少爺手中,江少爺每個月底派人送出這個月的財務報表給土姓報人,報表內支出、收入寫得清清楚楚,每三個月江少爺還派主管到西藏向土姓報人報告業務發展狀況,讓土姓報人有個錯覺,以為他有一天還會回去,重掌他的報社王國。
在江少爺心中盤算如何把美加的報紙也弄到手,在美加的華人社會,這報紙赫赫有名,在美加已發行二十餘年,發行量相當大,是華人社區的主力媒體,讀者眾多,效果不錯。人民日報在美加地區這幾年發行投資上千萬美金,還不能成氣候,還每況愈下,這更加強江少爺奪取土姓美加報社的決心,土姓報人的生命掌握在江少爺的手中,故美加報紙也不敢報導不利中共的消息。
土姓報人自小含著金湯匙出生,自小飯來張口,錢來伸手。在富裕的家庭生長,從不知什麼叫人間疾苦。在西藏天候不如台灣,物質上也沒有台灣豐富與多元化,雖然土姓報人在物質的享受比一般人優厚,但對他來說是艱苦折磨的生活。
老土(土姓報人)天還沒亮就與大伙上山去挖石頭,挑土開道路,這種生活度日如年。老土唯一的希望,要早日離開西藏,回去重掌他的報業。這個信念支持他,否則他早就崩潰、發瘋了。白天在野外做重活,晚上還要研讀馬克思、列寧、毛澤東等書籍。每幾天要開批評、檢討會議,還要自我反省批判。連續三個月的日夜疲勞轟炸,搞得老土精疲力盡。
這種生活對六十幾歲的老土,在體力與精神上是徹底的折磨,終於熬過了三個月,政府派來了俞總經理來向老土報告業務發展的狀況,俞總經理自老土被遷移至西藏,他即被中共提拔掌管整個報系。俞總早在幾年前被江少爺收買,直接替江少爺工作,是中共派在報系中的重要幹部。他的任務是:(1)拉攏土姓報人與中共高層的關係;(2)利用整個報系為中共作宣傳;(3)蒐集台灣的軍事情報;(4)了解台灣的政治生態,各政治人物之間的恩恩怨怨;(5)監視整個報系的作業與營運。在老俞的運作下,老土與江少爺搭上線,也認識中共許多高層人士,老土在上海設立報社,就是老俞的獻計。
初秋,俞總千里迢迢自上海抵藏。上級特別給老土放了一天的假,俞總帶來兩瓶藥酒及一些食物。在西藏高原平時的氣溫很低,為了驅寒,藥酒真是最佳的禮物。老土看到藥酒與食物,心中異常高興,想好久沒有好好打打牙祭,老土請土太太燒幾道好菜。俞總看了老土,心想當年西裝筆挺,出入有隨從,每天山珍海味,臉色紅光滿面。如今穿著破爛的衣服,沾滿了沙土、粗糙的雙手,臉色泛黃有菜色。
老土與俞總談起業務近況,俞總雙手奉上一疊厚厚的業報報告,接著說:
「這是所有公司的業務報表,請老板有空看一看。目前台灣生意差了,由於內容千篇一律,台灣人看慣了八卦,無中生有稀奇古怪或社會的寫實才有市場,在上海的報社生意還可以,至於美加的生意也變差了,太多的中共負面新聞不敢寫,以致讀者漸漸流失,所以我有個計劃,若台灣新聞生意持續低迷,我打算把台灣的幾個報廠合併,把印刷工廠搬到廣州與重慶開創新的報紙。不知道老板您的意思如何?」
這時土太太叫他們吃飯了,老土坐在飯桌前想了又想說:
「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來!我們吃飯吧!我敬你,現在我的事業要麻煩你多費心。」
俞總說:「那裡!那裡!這是我應該做的。」
俞總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兩個人邊吃邊聊,俞總問起老土的生活點點滴滴,桌上粗糙的飯菜對俞總來說,吃慣了大魚大肉,他根本沒胃口。他負有江少爺的任務,不得不來了解狀況。老土招呼俞總吃飯,俞總推辭說:
「我剛才在飛機上吃過了,您吃吧!」老土心想西藏物質缺乏,不吃就算了,我們留著慢慢吃。
老土說:「俞總,你在上海有空去找江少爺,看看能不能走後門早點放我回去。」
俞總說:「據我所知,一般下放都要三年,您現在才來三個月,我回去想想辦法。」老俞一看時間不早,就對老土說:「明天在上海我還有業務會報,我要趕去機場乘今晚的飛機回去,您交代的事,我會去處理。」
老土說:「真是萬事拜託。」俞總告辭了老土。
在上海一棟亮麗的辦公大樓,在其頂樓的辦公室可以鳥瞰黃埔江與整個上海市區,江少爺坐在辦公室高級的進口皮沙發椅上,手上拿了根香煙,旁邊坐著俞總,俞總一五一十的報告老土在西藏的起居,一言一行及整個面談的經過。江少爺聽完臉上露出陰險的微笑說:
「俞總麻煩你了,你可以走了,沒想到老土還熬得住。現在才初秋,我看他能不能撐過冬天?」
轉眼間,由初秋已轉入初冬。在十一月的天氣白天平均七、八度攝氏,晚上都降至零下五至六度。老土住在石頭砌成的房子,門窗的縫隙都會鑽入寒風,整個屋子就像冰窖一樣。老土過去幾十年住在台灣,對這種天氣叫苦連天,在此木頭缺乏,又不能生火取暖,偶爾他把俞總帶來的業務報告及每個月各部門的財報表拿來升火取暖。他只能把衣服往身上套,還好託人去買了兩件帶毛的犁牛皮的毯子,以免夜裡被凍僵。在此物質相當缺乏,老土一直盼望俞總的到來,終於等到老俞的到來,帶來老土要的酒與食物。
俞總見了老土,看他比三個月前更消瘦,兩眼無神,面頰削瘦,臉色更差又不時咳嗽。老土見了俞總就問他:
「我要請調的事,有沒有眉目。」
俞總說:「上次回去後,我對江少爺提起,他說要想辦法,就沒下文。在兩週前,他問起美加報社的生意如何?我照實說:現在美加地區的台灣僑胞,拒看我們的報紙,因他們抗議我們做中共幫兇,以致台灣淪陷,現在美加銷售量不到以前的四分之一。每個月賠上五十萬美金。江少爺說:國家可能要收購你們在美加的報社,若價錢便宜就進行收購。」
俞總說他曾順便問起老土之事。江少爺說:「若是他願意放棄在美加報社或以低廉價格賣給國家,我可遊說中南海那些黨國大老,免除土老板下放西藏,立刻調他回來。」
說到這裡,老土眼中露出希望的眼神說:「我會考慮!考慮!」
俞總說:「土老板,你要找我,就打這電話,由我在上海付費。」接著俞總把業務報告交給老土,做個口頭報告。俞總又詳問老土起居生活,辦完事,立刻搭飛機回上海。
自俞總走後,老土的咳嗽加重了,天氣也愈來愈冷,白天四、五度,夜裡零下八至十度,常常在半夜凍醒,夜裡凍得受不了。某天老土想:算了,就把美加報社捐出去,趕快回江南,否則我鐵定過不了這個冬天,會死在這裡,死了還不是一樣沒了。
天一亮,老土就去找領導要打電話到上海,老土打通電話對俞總說:
「我願意放棄在美加的報社,我要立刻回上海,還有這邊居住環境太差,伙食不好,馬上給我改善。」
俞總說:「是,是,我馬上轉告江少爺,再給您答覆。」
掛上電話,想到要回上海,老土心情豁然開朗。不到中午俞總打電話來,俞總說:
「江少爺已與黨國大老溝通過,他們同意讓您回上海,但所有轉移文件必須要簽好才可上飛機,我在三天內會到西藏把文件與機票送去,還有你的要求,江少爺會替你解決一切。」
老土說:「好,沒問題。」
老土高興的回家告訴老婆這個好消息,沒多久上級領導派了部車把老土與老婆送到國家級賓館,他們的東西與行李隨後送至賓館,賓館內有暖氣,地上舖了厚厚的地毯,從透明的大窗看到延綿的高山,潔白的初雪覆在山頂,他來此好幾個月從來沒感受到這麼漂亮的美景。
此時有個服務人員走到他身邊,「土老板與夫人您們用餐的時間到了。」老土嚇了一跳,幾乎快半年沒人對他如此恭敬,老土與太太走入了西餐廳,侍應生送來了進口的紅葡萄酒,不久送來生菜與牛尾湯,香味四溢的烤小牛扒與烤魚扒,老土看了這些食物,想到這幾個月的非人生活,淚水在眼眶內打轉,老土拿起酒杯與老婆互相敬酒慶祝。兩人慢慢地享用美食,這輩子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美食,吃完飯,上級領導派人來給老土看病,醫生吩咐他,好好養病。老土每天在飯店休息、吃飯,無事可做,有如在渡假。
三天過後,俞總與一個律師帶了一大堆英文文件,律師說:
「這些文件寫明你將美加報社全數無償捐給國家。」
老土抓起筆一口氣全簽了。老土與律師、俞總握手後,當晚乘飛機回上海。
老土在上海的小公寓休息幾天後,想到報社走走,打電話找俞總,秘書說:
「俞總昨天已被辭職,去台灣。」
老土說,「現在誰在負責。」
秘書說:「尹總經理。」
老土說:「麻煩告訴尹總,請他不要走,我是土老板去見他。」
老土到了報社見到尹總,說明自己是報社老板,尹總反駁說:
「你的報社在幾天前已轉給江少爺了。」
老土說:「什麼!我只是把美加報社捐給國家。」
尹總說:「不對,你把美加與中國,包括台灣的報社全部轉給江少爺。」
接下來尹總拿出一件老土在西藏所簽的文件。老土聽了快昏倒,至此時才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謀是江少爺。
回家後,老土一病不起,想不到他為祖國的統一大業盡心盡力,到頭來中國人來奪取他的龐大家產,使他一無所有,只怪自己眼光短視,認賊做父,無法看清楚共產黨的真面目,連自己的老命也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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