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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債務嚴重,造成不消費、不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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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或者*OR」網絡媒體有限公司日前發文指出,當前中國經濟正面臨一個非常大的風險,其中,最大的風險是家庭債和企業債十分嚴重,已經導致了家庭不消費、企業不投資的可慮現象。

 這家設在中國成都市的公司,是深入分析對中國經濟和全球商業具有影響力的重大事件的商業財經資訊網站。由王永欽撰寫的文章,誠實指出上述的嚴重危機。

 文章指出,中國過去十年是非常不尋常的十年,其他國家金融危機以後,一般會由中央通過財政刺激政策或者貨幣政策來化解金融危機,但是,中國政府卻放任地方政府自己找出路,也就是說,默許地方政府搞各種金融創新和影子銀行活動,中國地方政府是影子銀行體系的重要參與者。

 中國放任地方政府成為影子銀行體系的重要參與者,是在引鳩止渴。《經濟學人》的報導就曾引述,身兼金融穩定委員會(Financial Stability Board,FSB)和英國央行(BOJ)總裁的Mark Carney,對全球經濟所做的診斷指出,當前最大的危險因子來自新興市場的影子銀行。銀子銀行無疑是全球最該懼怕的怪獸,影子銀行相當龐大且增長迅速,一旦缺乏正確經營,很可能隨時引爆。

 而在中國,銀行不正常的運作,透過影子銀行來掩飾;並把一些業務以影子銀行的方式,做成表外業務,這些資產在銀行的損益表上看不到,就可以逃脫監管,迷惑遲鈍的投資人,2007-2012年的全球金融危機前,投資銀行用表外業務的方式將次級貸款證券化,並用信貸違約掉期來對衝風險;惟最終風險累積爆發,投行損失慘重,雷曼兄弟破產,造成了全球金融危機。

 現在的中國就是在此情形下,步雷曼兄弟破產的腳步,搖搖欲墜中;當房地產泡沫破裂、次級信貸的信心危機發生,市場上,投資者大量拋售次級債券及其衍生品,也就是中國金融全面崩潰的時候了。

 「或者*OR」的文章指出,中國地方政府以土地為抵押融資進行城市化,2008年以後地方政府更可以通過各種影子銀行活動來放槓桿,進行城市化;這種模式帶來了城市化狂飆式的進展——金融危機以後,中國沒有馬上陷入經濟衰退,與此有重要的關係。

 文章說,從某種程度來說,中國是救了危機後的整個世界。但是這種用土地作抵押的槓桿化融資,提高了抵押品——土地和住房——的價格,從而也推高了地方政府和家庭的債務水平。

 文章說,2012年可能是中國經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2012年中國經濟中的利息支出首次超過了GDP的增量;也就是說,宏觀意義上中國已經出現了債務積壓(debt overhang)。債務積壓下,貨幣政策會失效,業界人士多認為2012年後,中國貨幣政策效果明顯下降,也就是從那年開始中國經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債務積壓對經濟有很大的危害。文章指出,最近很多研究表明,從時間序列上來看,2008年以後全要素生產率(TFP)下降了;從橫截面上來看,房地產發展泡沫更嚴重的地區,TFP下降得更厲害。

 因為土地在證券化的過程中被做了多次抵押,因此作為底層資產的土地和房地產價格就上漲了。文章說,過去十年,中國家庭的債務迅速上漲,家庭的消費嚴重受損。

 文章分析,2015年的股災是放槓桿造成的,中國買股票放的槓桿高至四、五十倍,2015年股災最嚴重的時候,1億人在炒股票,基本上是中國的中產階級。

 放槓桿買股票,股票價格上漲的時候開心,都上漲了;但是問題在於借的錢,股票跌的時候就麻煩了,有可能一輩子都還不了。因此,2015年很可能又是中國的一個轉折點,中國的(中產階級)家庭負債開始變得嚴重了。

 至於企業債方面,文章分析,2013年開始中國實行了一種金融創新:大股東可以用股票做質押借錢。2016年開始,這種現象更加普遍,大股東質押上市公司的大股東資產達好幾個億,借錢規模一般也達數億。他們沒有想到股票跌得那麼厲害,今年上證指數從3000多點跌到了2000多點,很多大股東都被平倉了,有幾百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跑路了。

 家庭債和企業債的嚴重問題,非常值得關注。文章說,對家庭債而言,若債務太高,家庭消費會受到抑制。就企業債而言,若債務積壓,企業會不投資;因為債務太高的話,企業在邊際上每賺的一元錢都要還給債權人,企業就沒有激勵投資了,這樣,很多有社會價值的潛在投資項目就被放棄了。

 文章警告,美國的金融危機是由家庭的債務造成的;日本經濟的長期蕭條則是因企業的債務積壓導致的,而中國現在是企業債和家庭債都比較高。而中國政府不作為,也是一個嚴重問題。

 文章強調,中國的家庭債不太容易緩解,因為中國沒有個人破產法。美國的家庭可以破產,資不抵債時將抵押品拍賣了就可以了,個人破產法可以緩解家庭債務。中國個人破產法的缺失使得家庭債務問題對經濟帶來更壞和更持久的影響。

 至於企業債的緩解,可以通過債務重新談判,甚至減免的方式來進行。但是,中國體系不同,現在需要的是集體行動(collective action)和政府的積極干預。

 

2018.12.01

中國中央統戰部在高雄

http://youtu.be/FXK8L-OfAfU